2011年12月25日

Magazines About FoW: 壹周 & 中國螢幕

感謝日本的 Falco San 找到了幾篇中國那邊雜誌的電子版。雖然有些有加油添醋之嫌,不過看看就好。我還是簡轉正,大家看看。

中国からの記事と写真、両方ありがとうね。ファルコさん!



先是這篇。原來是出自 13花雑談♪ / 再び雑誌など

克利斯蒂安•貝爾 與“十三釵”一起的日子

文/壹周記者 陳驚雷
在北京的這幾天,克利斯蒂安•貝爾充分享受到中國粉絲和媒體的熱情,這是對好萊塢明星的“物以稀為貴”。中國演員集體抱怨的“密集宣傳仗”,他算是結結實 實體驗到,“撒嬌”般地推掉了部分採訪。別人視作好萊塢巨星,克利斯蒂安•貝爾卻說自己“只是幸運的演員”。在電影《金陵十三釵》的紀念圖書《我們一起走 過》中,幾乎每位演員都提到貝爾的好

一定要演這部電影

去年年末,《金陵十三釵》正式宣佈由克利斯蒂安•貝爾出演男主角,這一消息開啟了國內大片和好萊塢演員合作的大門。
最初,張藝謀給好朋友斯蒂文•斯皮爾伯格看了《金陵十三釵》的英文劇本,請他給出一個意見,到底哪一位好萊塢演員可以勝任約翰•米勒這一角色。另一方面, 張藝謀的海外監製江志強也通過各種管道尋找合適人選。最後,所有人眾口一詞:克利斯蒂安•貝爾。“他小時候來上海拍過《太陽帝國》,我覺得像一個輪回。” 張藝謀將這次緣分視作必然。1987年,才12歲的貝爾就在斯皮爾伯格的《太陽帝國》中出演男主角。

怎麼說服克利斯蒂安•貝爾接受邀請呢?

張藝謀給貝爾帶去一封斯皮爾伯格的信。當貝爾打開這封信的時候,發現裏面只有簡單有力的一句話:“一定要演這部電影!”此前,貝爾家附近有一家租DVD的 店,他看過張藝謀的《大紅燈籠高高掛》、《紅高粱》、《滿城盡帶黃金甲》等(註:在英文訪談中,Bale 只說他看過『大紅燈籠高高掛』,並未提到其他的。我懷疑他要是看到黃金甲,應該會逃開),有所瞭解;如今又有斯皮爾伯格打包票,頓時放下心來。(註:在中國期間,這個問題也被問了很多遍。Bale 的回答都非常輕描淡寫。他不斷強調不是因為 Steven Spielberg 的關係才想加入)

為了讓貝爾更好地瞭解這段歷史,張藝謀推薦貝爾看一些英文書籍。過了一段時間,再去貝爾家,發現他家裏有很多書,而且書都打開著,有剛剛翻閱的痕跡。這個時候雙方還未簽約,但貝爾已經在為角色做準備了。張藝謀暗自覺得:“他是最好的人選!”

為了更好地溝通,張藝謀提出是不是需要找最好的翻譯。貝爾指了指張藝謀身後的張末(張藝謀的女兒)說:“不用,我就要她了。”此後,不僅片場張末幫著,連發佈會、媒體訪問,都由張末上陣充當翻譯,“沒有辦法,已經習慣了”。

我不是巨星,只是一個幸運的演員
合作開始。貝爾向張藝謀提出:“這個角色是不是可以再調整,我喜歡在表演前調整一下臺詞。”
張藝謀笑答:“我也一樣。”

貝爾很開心。因為在好萊塢,劇本常常不能輕易更改,尤其是那些黃金編劇,哪怕是修改一個詞,也需要電話溝通幾回。但張藝謀不同,他喜歡磨角色,磨臺詞,磨細節。貝爾覺得兩個人有共同點:“都很喜歡討論人物,把人物細膩化。”

到南京的第一天,劇組帶貝爾去參觀了南京大屠殺博物館——貝爾一直在做功課,研究上海、南京的那段歷史。

更令大家驚訝的是一個細節,貝爾來中國拍戲,輕裝上陣。之前都覺得,這好萊塢的腕兒肯定耍大牌耍到天上去了,人人謹小慎微,深怕照顧不周。

貝爾到達的當天,劇組安排了7輛車去機場接機,心想他長途跋涉來一次中國,還不帶個幾十號人安排吃喝拉撒睡?沒想到貝爾獨自來了。張偉平驚著了:“這國內的腕兒我算有發言權的吧,我們合作過那麼多。我覺得,這國內二線明星都比貝爾譜大,常常背後有一堆人,什麼保姆啊,保鏢啊,還有接電話的呢。”張藝謀也感 歎了:“拍電影20年,沒見過這樣的。”連劇組安排的保鏢,也被貝爾退了。“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。我不是巨星,只是一個幸運的演員,演繹了眾多優秀的 角色,我很享受表演的過程。”貝爾輕描淡寫,不覺得是多大的事兒,“另外,我還希望享受生活,保持低調的作風能讓我更好地享受生活”。

在北京做活動的時候,貝爾這才帶著妻子一同出現,兩人牽手同行,十分恩愛。

被問及私生活,貝爾用魔術做比喻——這就像是魔術師表演,你不需要知道魔術的詭計,說破就沒意思了,還是給私生活留一點空間,保持一點神秘。貝爾還沒帶妻 子看過《金陵十三釵》的全片,“我自己也只看過一次。看電影——尤其是看自己的表演,我喜歡一個人,不願意現場受別人影響”。

剛開始是痞子,漸漸變成英雄

貝爾的工作習慣是這樣的:到了現場,他一定先開一個多小時的會。每天對戲先做出調整,調整完,再去化妝。

電影和原著最大的改編就是約翰的身份:原本他是一個神父,而現在成了一個殯葬師,有點無賴性格,誤打誤撞“扮”起了神父。“這是我和導演商量後的改變,我 們兩個人都覺得:剛開始是英雄,後來也是英雄,這樣很沒意思。如果,剛開始是痞子,漸漸變成英雄,這種轉變對人物的表現至關重要。”

貝爾很喜歡這個角色的設定。他覺得,這個人物必須對“十三釵”的壯舉“做出貢獻”,他要親手裝扮“十三釵”;而“殯葬師”的身份又恰恰和“生命與死亡”這個主題有著密切的聯繫。
有趣的是,角色確定不久,日本的《入殮師》就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,這讓劇組很沮喪,生怕外界覺得《金陵十三釵》抄了《入殮師》的創意。貝爾開玩笑威脅:“你要是改了這個職業,我就不接了!”

張藝謀一聽也樂了,乾脆說:“天下故事一大抄,就看你抄得妙不妙了。”

角色喚醒貝爾小時候去教堂的經驗,他特意學了殯葬化妝技術,還修改了角色的出身。原來的劇本中,人物來自殯葬家族,但貝爾改成了剛學5年,第一次化妝就是 為自己的小女兒——“大家覺得這樣很人性,寥寥數語就帶出一個人的命運”。“我認為劇本是一部電影的骨骼,導演和演員要做的就是給它填肉。”貝爾對演戲的 態度是一絲不苟,紋絲不亂。這令劇組的其他演員覺得他是非常Serious的人,就算偶然迸出的玩笑也一定是冷笑話。

在我看來,這段戲很真實

一說情欲戲,仿佛像是一個噱頭。(註:我的感想是,確實只是噱頭。他喵的!)

張偉平說,貝爾比較排斥床戲,少有出演類似戲份。其實,對於中國觀眾來說,貝爾有一部電影影響極深,便是2000年的《美國精神病人》,他扮演冷面殺手,“衣冠禽獸”,在片中有場尺度令人瞠目的床戲。

《金陵十三釵》的劇本中原沒有床戲,按照玉墨扮演者倪妮的說法,“劇本裏只是點到為止,並沒有直接的情欲表現。”張偉平看了劇本,就和張藝謀說:“劇本上,這生死關頭的時候,接下吻就了事了?這讓觀眾太失望了!我覺得應該給觀眾一個交代,應該給力!”

張藝謀表示試試看,但似乎沒有任何動作。

貝爾進劇組的第一天,張藝謀顧慮重重,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,張偉平推波助瀾:“這床戲不拍太可惜了,前面生離死別,後面這絕對不是作秀。你設法說服貝爾。”張藝謀跟貝爾說了一次,當下,貝爾不置可否,大家就當貝爾拒絕了。

之後,張偉平探班,說是探班,實際上是來探口風。

張藝謀第三次鼓起勇氣和貝爾說,沒想到貝爾當天吃著飯心情大好,破天荒答應了下來。事後,貝爾解釋道:“這段戲對這個故事有幫助,張藝謀覺得有必要,那作 為演員我就必須去做,讓導演滿意。在我看來,這段戲很真實。對當時混亂的那兩個人來說,他們面對即將來臨的死亡,能夠拋開一切去安慰對方。”

看過電影之後就會明白,所謂幾經周折的情欲戲,只有短短幾個鏡頭,委婉地帶過,演對手戲的倪妮還記得貝爾跟她說過:“演員演戲的時候,應該想著角色本人的心情,不要去搜索自己生活中的記憶。”

對貝爾來說,最打動他的一場戲,並非這生離死別的慰藉,而是玉墨對他說: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年輕乾淨的男人,他有一雙最美的眼睛。“我說不出為什麼,但當時,真的非常非常感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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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是『中國銀幕』。原來是放在 Falco San 家的這邊

(前略)
相較李教官的讓子彈飛,約翰與玉墨的保護與救贖,更能凸顯普通人乃至卑微者身上的偉大。約翰出場時就是個狼狽的流浪漢,進入教堂後,他發現這裏比安全區舒服多了,有酒有床,還有讓他想入非非的漂亮風塵女。撈上一票,豔遇一把,然後全身而退,是他的如意算盤。但當日軍在他面前對孩子們施暴的時候,約翰震顫了,善良的本性和教徒的本能激發了他的勇氣,當他挺身而出,擋在孩子們前面迎向日軍刺刀的一刻,完成了從流浪漢到神父的轉變,也完成了對自己卑微靈魂的拯救。影片中,約翰堅守到最後一刻,最終將孩子們安全送離南京。“約翰”在《聖經》中是十二使徒之一,年輕時心浮氣躁,缺乏愛心,後來在耶穌的十字架下大徹大悟,成為著名的聖徒。影片將貝爾的角色命名為約翰,顯然有著一定的宗教寓意。
(中略)
B新科奧斯卡得主領銜國內外實力派加盟
對於《金陵十三釵》這樣一部不僅僅是要美國大牌過來耍耍帥、當當英雄拯救世界的“走心”電影,為了演戲連命都可以不要、在好萊塢出了名的戲癡克利斯蒂安•貝爾,他對角色入木三分的理解力和表現力,讓這部表現抵抗和救贖的電影如虎添翼,更具說服力。
來中國一個助理沒帶,片方提供的十個保鏢只取其一,住處裏只要冰箱、洗衣機、健身器等必須品的美國演員貝爾,在南京溧水縣的片場裏也是有口皆碑。每一條戲,經常是苛刻的張藝謀都喊,“過了”,他還要附送幾條其他方式的表演供導演選擇,而且通常是買一贈三、買三贈五,包君滿意童叟無欺。而且,跟我們習見的戲霸式大腕不同,貝爾給自己減詞、減戲。有一場約翰和孟先生的對手戲,他竟主動建議導演給曹可凡加詞,整場戲要以他為主,自己為輔,因為他認為殫精竭慮營救女兒、卻被女兒當成漢奸的悲催的孟先生才是這場戲的主角,而“神父”約翰只是一個傾聽者。
事實證明,張偉平花2000萬美元邀請貝爾是值得的,從完成片來看,貝爾將約翰這個人物演繹得真實可信、立體豐滿。不論是出場時的玩世不恭膽怯貪婪,還是面對日軍暴行時的猶豫不決痛苦掙扎,以及到後來挺身而出保護羔羊,不僅轉變自然,而且貝爾能在遊刃有餘的表演中,透出一股目的性與生活化的平衡感。有一場戲是醉醺醺的約翰當著李教官的面糾纏玉墨求歡,玉墨厭惡地將他推倒在地,不屑之極地狠狠抽了他一耳光,貝爾微紅的面皮和吊兒郎當的神色,活化了美國流浪漢自命風流又烏龍百出的賴皮形象。另一場戲,約翰和陳喬治上街尋找擅自出教堂的豆蔻和香蘭,遇到朋友泰瑞,得知現在有船可以離開中國,面對回家的誘惑,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留下來,跟這群需要他保護的中國女子在一起。在這裏,貝爾僅僅用一閃而過的複雜眼神和幾聲苦甜交織的乾笑,就表現出了約翰內心的掙扎和對自我的戰勝。
(中略)
“蝙蝠俠”克利斯蒂安•貝爾
拍攝花絮大集合
★熱飯
每週日是貝爾固定休息的日子。在他看來,不為劇組工作,就不應該再接受劇組的服務。中國人的習慣是,演員只要待在劇組,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劇組照料,因此每週末貝爾的西餐還是會如期送到他的住處。貝爾為此感到非常不好意思,最後只接受劇組一天為他送一次飯,他說:“晚上我自己熱一下就可以,不用麻煩工作人員多跑一趟。”
★做面
一天收工後,導演在貝爾房間討論第二天的拍攝內容,工作人員就把貝爾的西餐和導演的麵條送到貝爾房間裏,導演問貝爾可否“邊吃邊聊”,貝爾欣然答應。貝爾也表現得對導演的麵條很感興趣,第一次吃到中國面的貝爾對此讚揚有加。後來,還自己動手在劇組做起了義大利式雞蛋番茄面。
★衣櫃
貝爾來之前,劇組在南京為他看中一套高級別墅,每天租金10萬,認為這才跟他好萊塢巨星的身份匹配。沒想到貝爾回復說跟導演的待遇相同即可。我們擔心劇組住的賓館房間裏衣櫃太小,貝爾拍戲這麼長時間,又為他專門準備了簡易衣櫃。結果到南京接貝爾時,發現他只有一個雙肩背和一個拉杆箱,趕快又打電話讓把溧水的簡易衣櫃迅速撤走,以免尷尬。
★幫化妝師“遮醜”
貝爾很愛護工作人員,即便有人有工作失誤,他也不會埋怨,因為大家都不免會有失誤。有一次,化妝師在貝爾臉上畫了血跡,但是後面的戲已經拍過了,臉上是沒有這道血跡的,然而,為了趕著拍戲又不能再花時間專門把血跡清除,這時貝爾跟導演說,他加一個動作把臉上血跡抹掉就可以跟後面接得上了。
★NG少
貝爾殺青時,導演讓劇組掛起了“貝爾我們想念你,合作愉快!”的中英文條幅,這確實是劇組人員跟貝爾合作後的切身感受。拋去貝爾多會演戲不談,他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人。拍戲過程中,最怕給劇組添麻煩,辭去保鏢不用,也不用替身,又很會搶時間拍戲。正常戲一條就過,最多NG不過4條。NG一般都不是他的問題,大都因為跟他配戲的演員出了某種狀況。
(中略)
戲癡克利斯蒂安•貝爾
“不瘋魔不成活”
1987年,13歲的貝爾擊敗4000名男孩,成為斯皮爾伯格執導的《太陽帝國》男一號,首次觸電便一鳴驚人。
1998年,24歲的貝爾參演《天鵝絨金礦》,飾演瘋狂追星的八卦記者,因同性親熱戲遭女粉絲批評。他坦言,“只要是我喜歡的場景,並且是塑造人物的需要,我不會為自己的表演設置底線”。
2000年,出演《美國精神病人》,為了完美詮釋連環殺手貝特曼,他每天跑六英里,練習拳擊和舉重,整日不與別人說話,完全沉浸到角色之中。美國《娛樂週刊》評價其為“影史上最具創造性的角色”。
2004年,為了飾演《機械師》裏羸弱的失眠症患者特拉沃,貝爾短短時間內減肥28公斤,皮包骨頭得一陣風都能吹倒。剛剛拍完,大神諾蘭喊他去拍《蝙蝠俠:俠影之謎》,他又迅速增肥成電影中的肌肉壯漢,完全不顧及對身體的傷害。
2010年,為飾演《鬥士》中的吸毒者,減肥15公斤,獲奧斯卡最佳男配。
2011年,接拍《金陵十三釵》,每天工作12小時,一周拍滿七天,甚至打破好萊塢戒條,在中國拍通宵戲,條件是“有宵夜吃就行”。
(中略)
A克利斯蒂安•貝爾——中國票房拉動力有待檢驗(註:張偉平要不爽啦。因為上週票房輸給3D龍門飛甲)
貝爾的演技無可挑剔,但在北美主演中小成本的文藝片居多,而《蝙蝠俠:黑暗騎士》的全球十億美元票房中,導演諾蘭對類型的大膽翻新、希斯•萊傑遺作的巨大光環等帶來的票房號召力,其實超過貝爾。對於國內觀眾來說,未能引進的《黑暗騎士》的影響,基本上集中于資深影迷、音像市場的固定圈子內,靠此片走到一線地位的貝爾,在國內普通觀眾眼中到底有幾斤幾兩,能有效拉動多少可觀票房,影片上映前,依然是個未知數。
(中略)
挑戰:每天高效率拍貝爾
這次攝影上最大的挑戰是貝爾的時間很緊,他是按照好萊塢演員工會嚴格設定的工作時間來拍攝的。作為影片貫穿始終的絕對男主角,相對于一共5個多月的戲來說,時間不充足,所以每天在現場要高效率,準備要非常充足,打光等環節都要特別注意。貝爾的戲最後還提前了兩天完成,跟他的合作很愉快。他非常配合我們走位、跟焦等要求,只有他配合,我們才能拍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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